但買房前,我要求屬於我的那份房款,得寫我的名字。
那是我自己的投資和資產,一開始炒股的本金,其中有十六萬是我的獎學金,翻倍以後,按比例是160萬。
我很直接的向他表明立場,親父女也要明算賬。
買房的錢,不管是本金還是後面炒股掙的,確實都是靠我,反正也只是投資,我不是把錢放在我口袋裡。
他答應了,畢竟沒有我開這個頭,他至少要等幾年後,才能有這麼多錢投資房地產。
短短一年,我從五萬塊錢到翻倍,再到他們加碼,本金直接翻三倍,進賬了三套房。炒股一年多,沒有賠過一毛錢。
姑姑姑父看我的眼神越發明亮,他們甚至覺得自己撿到寶了,不對,應該是招了個財神爺回家。
看了我們買房的投資計劃,他們也跟着一起去看房。
過年前老爸在我的學校附近看了好幾個樓盤,都是在建的期房,最後決定好了,他想馬上敲定,見他要交定金,我急忙阻止。
我解釋:「非典剛剛開始,肯定沒這麼快結束,如果現在買房,過完年回來幾個月內,房價跌了豈不是買貴。」
老爸想想覺得有道理,非典來勢洶洶,致死率極高,疫情爆發之後,房價一平跌了幾百。
一直到過完年後,六年級第二學期過了大半。
我看時間差不多了,暑假開始之後沒多久,非典會結束,在六月份拉着老爸去買房。
因為我們是一次性付清,一口氣要了四套房,還跟開發商砍價到九折,對比非典之前的房價,我們幾乎是八折,把房子拿到手。
在看到房產證上寫上我的名字,我徹底鬆了口氣。
我其實挺害怕我爸買房的時候,悄咪咪的只寫了他自己一個人的名字。
他作為我的監護人,隨時可以變更房產證上的名字,但這些東西房管局都是有記錄備案的。
如果未來他沒把這個房子給我,給了其他的子女,我只要出示買房資金是我掏的一系列證據,就可以打官司奪回。
只要這套房子在我名下,不管將來我有沒有考上大學,基礎的生活,都不成問題。
在買完房沒多久,非典宣布結束,房價回暖,除了大姑家的那套,自己家的三套房子一起抵押出去,手上又有了現金。
深市跟港區很臨近,隨着深市的發展,大量港區人遷到深市做生意,工作出差的人也很多,所以房子租出去並不難。
三套房子,一套拿來自己住,剩下兩套租出去,每個月的房租拿來還利息,還有富餘。
這一年也因為非典的影響,生意越來越難做,隨着更多的製造業和開工廠的人,進入市場,工廠利潤越來越低。
我讓我爸趁工廠的機器還值錢,全部賣掉,然後關閉工廠。
上一世,我爸心痛這批進口機器,賣出去不回本,壓了一年又一年,最後放在工廠里成了廢鐵。
這一次他處理了這批機器,總算把工廠里的賬面清平,沒有負債渾身輕鬆。
本來他是不捨得自己花了這麼多心思的工廠,就這樣關掉。
但在看到我拿着自己看財經新聞,得出來的結論和分析,還是咬咬牙做出了決定。
2003年的暑假,工廠關閉之後,我讓我爸分家,並將這半年炒股掙的錢全部拿出來,跟我爸表示:「趁現在家裡的資產並不多趕緊分家,然後我們全家搬到深市來發展。」
「以後生意不好做,我們掙的錢,全部拿來投資房產和鋪產,這一定會是穩賺不賠的生意。」
我爸當時沒有馬上答應,而是選擇跟家裏面的人商量。
奶奶明顯是知道,二叔和三叔兩家人離了我爸,就活不下去了,所以無論如何也不允許分家。
我爸是村裡有名的孝子,奶奶說什麼就是什麼。最後家沒分成,還舉家遷到深市。
由於二叔三叔全家都搬到了深市,原先爸爸買的三套房子,再次擁擠起來。
三套房剛好三家人,在他們所有人搬到深市之前,我是一個人住着自己那套房,最大的主卧。
但他們來了以後,我不僅要把有獨立衛浴的大房間,讓出來給我父母住,還要跟我姐,擠在最小的房間里,睡上下鋪。
只因我媽覺得,男孩子應該住大一點的房間,所以兩個哥哥佔了次卧。
這跟我之前住姑姑家,有什麼區別?
這樣跟我上一世,童年時光和姐姐保姆,擠一個房間,有什麼區別?
而且除了我們三家人之外,還有奶奶。
當時買房的時候,全是三居室,我們家六人,二叔家五人,三叔家六人,奶奶被安排在二叔家,單獨住一個房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