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禮物,乘上了前往許家的路。
許家雖然沒有厲家那般家大業大,但在南城,地位也同樣不容小覷。否則當初,厲家老太太也不會做主,將她挑選給厲則深做妻子。
可笑她當時還以為自己中了頭獎,全然沒有看見許以彤在背後嫉妒的目光。
再次想到她,許清雅難免有些神色恍惚。
回到許家,和她碰面就避無可免。
不知道厲則深會不會和她一起出席。
雖然當初兩人結婚沒有對外界宣布,但這事畢竟也沒有過多隱瞞,所以大家也都知道他們三人之間的糾葛。許清雅不想成為他人的笑柄,就想着把禮物送到打個招呼,自己就離開。
可惜天不遂人意。
她這邊剛把禮物送過去準備走,就被人叫住了腳步,趙女士的貼身傭人走過來提醒她:「許小姐,太太有請。」
趙女士是她名義上的母親。
許父風流成性,一共娶了兩任妻子。頭一任才是許清雅的生母,早年病逝後又娶了趙夫人,趙夫人身體不好,嫁進來之後調理了好幾年也沒懷上孩子,只能無奈把許清雅當親女兒養。
誰知許父根本不安分,又在外頭偷偷養了個小的,生下來許以彤。
趙夫人性情剛烈,哪能容忍這種事發生,和許父大吵一架。
說來也是可笑,兩人吵完那次之後,僅有的感情也徹底在那次爭吵中吵散了,許父大概是作惡太多,連老天也看不下去,不久之後出了場車禍,小三當場去世,許父硬件受了損,醫生說這輩子他都再難有別的孩子了。
許父經此一遭,人也老實不少,大概是再難有子嗣,他對僅有兩個女兒格外看重,特別是許以彤,力排眾議將她接回了家,同樣養在了趙夫人名下。
可想而知,趙夫人對她有多深痛欲絕。
許清雅不用想,都能猜到趙夫人又要對她說什麼。
可心裏還是帶了點期待,或許不是呢?
她幼年畢竟是由趙夫人養大的,哪怕她對自己不好,心裏終究也認她做半個母親。
許清雅忐忑跟着上了二樓,書房裡,趙夫人一如既往的雍容華貴,穿貼身墨綠旗袍,時間彷彿從未苛待她,連眼角的細紋都沒有留下幾許。
許清雅低頭叫了聲:「媽。」
趙夫人轉動手上的佛珠,她這些年做了不少慈善,人人都誇讚她菩薩心腸。
聽見動靜,她抬頭一看,目光落在她小腹上,突然冷哼一聲。
許清雅心一下子就提緊了。
傭人很快退下,書房裡只剩下她們兩人。
落針可聞的呼吸聲中,趙夫人突然將手中的佛珠擲了出去,不偏不倚,正好砸在她的額間。
「你個沒用的東西,」趙夫人冷冷一笑,「連個男人都栓不住,要你有什麼用!」
「你是要看這個家全部都被那個賤人搶走是不是?」趙夫人厲聲呵道,霍然起身,「當年她媽搶走我的男人,她的女兒就搶走你的男人。許清雅,你還能不能爭點氣!」